目再緩緩垂,注到淩豫箏將襯袖挽兩圈,銀尾戒,握著瓶碘伏包棉簽。
“來,把這個遞過給仁仁,讓趕緊消消毒。”聽見淩豫箏說。
“消毒?仁仁咋啦?”組長問。
“剛才開易拉罐,指劃傷。”淩豫箏語氣很輕松,“過就點傷,應該緊。”
“喔!”組長應,又喊,“誒淩經理進呀,別站著啦。”
祁音書全程沒能插話。
又聽淩豫箏講:“沒事,已經喫完就往裡擠,這邊就好。”
“喔——啊!們挪挪位置!”
然後,祁音書就著原本毫無縫隙發座,屁股個個往,愣給淩豫箏現騰個空。
組長站起來讓位,淩豫箏說聲“謝謝”,往裡。
祁音書正放空著呢,腕丁被組長拉:“來群群!也過來吧!這邊好夾肉!”
“哦其實用——”
“用用,來!”
拒絕失敗,被組長強拉起,又被壓著肩膀,塞到淩經理邊。
發非常擁擠。
淩經理胳膊側、腿側,都被迫貼起。
“祁,應該挺餓吧?”
淩經理說著就拿起機掃碼,“嘀”聲,“再給加點菜。”
沒穿套,襯衫,過酒之後皮膚熱乎乎,祁音書腦袋片空受著。聽淩豫箏溫聲說加菜,才連忙廻神,壓淩經理胳膊,保持後逕致:
“謝謝淩經理,喫過,用加。”
淩豫箏拿著機,被壓著,轉來目很疑惑:“喫過?”
祁音書收廻,勉強擠個假笑:“嗯,對,喫過。”
約兩秒後,淩豫箏好像理解,便再強求,鎖屏,也垂。
“哦,好吧。”
接來幾分鍾,周圍同事都忙著聊,就連平裡比較沉穩組長,也臉蛋紅撲撲拉著隔壁座同事,琢磨放假兒玩。
衹祁音書旁邊淩豫箏很沉默。
祁音書這會兒,連包都沒來得及取,拉到腿平放著。雙捏緊機,壓包,睛呆呆盯網格烤焦豆片,偶爾無所適從舔舔嘴脣。